"沈家庶女不知廉耻，与首辅公子春宫私会，如今有孕在身！" 众人指指点点中，我冷冷看向那个曾在花灯节夜里温柔拥我入怀的男子。 萧慕寒面色如霜，薄唇轻启："本公子从未见过此女子。" 就在这时，向来清冷如玉的首辅嫡子忽然跪地："父亲，孩子是在下的，我愿娶她为妻。"
1
我叫沈若颜，镇国将军府的庶女。
生母早逝，嫡母当权，我在府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丫鬟。
但我有一样旁人比不了的——自幼跟着将军父亲习武，刀剑功夫在京城少有敌手。
正因如此，府中人人都畏我三分，表面恭敬，背地里却说我是个不守妇道的野丫头。
我第一次见萧慕寒，是在春日的杏花雨中。
那日我练剑归来，浑身是汗，匆忙冲进府门，却撞上了一道白衣身影。
他立在雨中，如玉树临风，眉眼如画，正是当朝首辅的嫡子萧慕寒。
"姑娘小心。"他伸手扶我，声音清润如玉。
我慌忙退开，却被他看见了手背上的剑茧和衣襟上的汗渍。
他眸光微动，没有说话，只是递过一方手帕。
那日他没有像其他世家公子那样嫌弃我，也没有多问什么。
从此，我便对这个清冷如月的男子暗生情愫。
后来府中为我挑选夫婿，都是些纨绔子弟，我一概不见。
嫡母恼怒，便将我关在后院思过。
那段日子里，我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翻墙出府，到街上透透气。
是在那样一个花灯节的夜晚，命运悄然改变。
我在花市上闲逛，却听见巷子里传来打斗声。
循声而去，只见萧慕寒被几个黑衣人围攻，身上已然见血。
我二话不说，拔剑相助。
一番激战后，黑衣人败逃，萧慕寒却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。
我只得将他带回我在城外的小屋——那是我偷偷买下的栖身之所。
为他包扎伤口时，发现他中了软筋散，浑身燥热。
他神智不清，拉着我的手，唤着一个叫"芸儿"的名字。
我知道那是当朝户部尚书家的嫡女许芸，京城有名的才女，也是萧慕寒的青梅竹马。
月色如水，他眼中含着几分迷蒙，将我当成了她。
我本想拒绝，可看着他那样痛苦的模样，心就软了。
那一夜，我将自己的清白给了这个素来清冷的男子。
可第二日他醒来时，看着床榻上的点点红梅，眼中闪过一丝厌恶。
"你这修补之术倒是精湛，竟连本公子都能蒙骗。"
我强忍着心中的委屈，勉强笑道："萧公子说笑了，我确实找过大夫。"
"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是说——"
他还想解释什么，我却已经穿好衣裳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那日之后，我再未见过萧慕寒。
直到三个月后，我因为身体不适，被府医诊出有孕在身。
2
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将军府。
嫡母气得直接给了我一巴掌："你这个贱蹄子，竟敢做出如此丢人的事！快说，孩子的父亲是谁！"
我咬着唇不说话。
纵然萧慕寒那样对我，我也不愿牵连他。
可事情还是败露了。
不知谁将那夜的事传了出去，说我与萧慕寒在花灯节夜里私会，如今珠胎暗结。
消息传到首辅府，萧家上下震怒。
首辅夫人亲自上门，一见面就是满脸的厌恶："我萧家三代清誉，岂能被你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玷污！"
她看向父亲："沈将军，你这庶女好大的胆子，竟敢攀附我萧家！"
父亲面色铁青，起身要打我，却被嫡母拦住。
"夫人息怒，"嫡母赔着笑脸，"若颜虽是庶出，但肚中胎儿毕竟是萧家血脉，总不能就这样没了。"
首辅夫人冷笑："血脉？谁知道这野种是不是我萧家的！"
就在这时，萧慕寒走了进来。
他一身青衣，面色如常，仿佛那夜的事从未发生过。
"母亲，您这是何意？"
首辅夫人拉过他："寒儿，你快跟沈将军说清楚，你从未碰过这个女子！"
萧慕寒看了我一眼，那眼神冷得如同千年寒冰。
"母亲说得对，我萧慕寒行得正坐得端，从未做过有失德行之事。"
听到这话，我的心如坠冰窖。
嫡母急了："萧公子，那夜——"
"嫡母！"我猛然开口，"萧公子说得对，我确实不知廉耻，但孩子与萧家无关。"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我直直地看着萧慕寒，一字一句道："这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，我绝不会让萧家为我的过错承担责任。"
话音刚落，萧慕寒突然跪了下来。
"父亲，孩子是在下的。"
所有人都震惊了，包括我。
首辅夫人失声道："寒儿，你胡说什么！"
萧慕寒垂着头，声音沙哑："那夜我中了软筋散，神智不清，做了对不起沈姑娘的事。如今她有了身孕，我萧慕寒愿意承担责任。"
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他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首辅夫人气得浑身发抖："你、你这是要气死我吗！"
最终，在两家长辈的商议下，我被接到了萧府。
但萧家没有给我任何名分，只是让我在偏院安胎，等孩子生下后再作打算。
我知道，他们是想要孩子，不想要我。
而萧慕寒，从我进府那日起，就再未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。
3
住进萧府的日子，比在将军府时还要难熬。
我被安排在最偏僻的听雨轩，除了一个送饭的小丫鬟，再无人照料。
萧慕寒每日早出晚归，偶尔回来也是形同陌路。
我试图跟他解释那夜的事，他却冷冷地丢下一句："沈姑娘无需解释，我萧慕寒既然承认了，自然会负责到底。"
那语气，就像在施舍。
我心灰意冷，不再主动找他。
直到那天，许芸来了萧府。
我正在院中晒太阳，远远看见她挽着萧慕寒的手臂，亲密地走在花园里。
她穿着一身烟粉色的襦裙，如花似玉，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。
而萧慕寒看着她的眼神，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那一刻，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如刀绞。
午饭时，首辅夫人特意让我去正厅用膳。
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，我坐在角落里，如芒在背。
许芸温婉地笑着："伯母，您对若颜姐姐真是照顾周到呢。"
首辅夫人淡淡一笑："芸儿啊，你是明理的孩子。若颜虽是庶出，但肚中胎儿毕竟是我萧家血脉，总要善待一二。"
许芸点头："那是自然，只是不知若颜姐姐的身子可还康健？毕竟怀着身孕，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。"
她说得关切，可我却从中听出了别的味道。
果然，首辅夫人接口道："这倒是个问题，不如请太医再来诊脉，确保母子平安。"
我心中一紧，刚要开口，萧慕寒却先我一步："母亲言之有理。"
太医很快就来了，不但诊脉，还要抽血验孕。
我知道这是在怀疑孩子的血统。
银针刺入手臂时，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。
萧慕寒的眸子暗了暗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。
验血的结果三日后就出来了。
首辅夫人拿着结果，脸色铁青："好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！竟敢拿野种来欺骗我萧家！"
我接过那张纸，上面赫然写着：【与萧慕寒血脉相合度：0.01%】
"不可能！"我失声道，"这报告一定有问题！"
许芸在一旁轻叹："若颜姐姐，事到如今还要狡辩吗？"
我猛地抬头看向她，只见她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。
"是你！"我瞬间明白了一切，"是你做的手脚！"
许芸装作受惊的样子："若颜姐姐这是什么意思？我什么都没做啊。"
首辅夫人怒道："还敢污蔑芸儿！来人，把这个贱人给我赶出去！"
我被家丁粗暴地推搡着，却在经过萧慕寒身边时，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："对不起。"
我愣住了，回头看他，却只见他紧抿着唇，眼中有着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4
被赶出萧府那日，我无处可去，只能回到城外的小屋。
可还不到三日，一个陌生男子就找上了门。
他一身黑衣，神情冷肃，一看就不是寻常人。
"沈姑娘，我家主人想见你。"
我警惕地看着他："你家主人是谁？"
"到了你就知道了。"
我被带到城外一座庄园，见到了一个中年男子。
他生得极为英俊，虽已人到中年，但风华依旧，只是那双眼睛透着几分阴鸷。
"若颜，"他看着我，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，"你可知我是谁？"
我摇头。
他苦笑一声："我是你的生父，沈威武。"
我愣住了。
沈威武，江南首富，手握半壁江山的商贾之王。
传闻他年轻时风流倜傥，与无数女子有过情缘，但至今未娶，膝下无子。
"不可能，"我摇头，"我父亲是镇国将军沈定远。"
"沈定远确实是你父亲，但他是养父。"沈威武走近我，"当年我与你母亲相爱，但她已经嫁给了沈定远。你是我们爱情的结晶，却只能让你在将军府当庶女。"
我脑中一片空白。
"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照看你，"他继续道，"我知道你在萧府受的委屈。若颜，跟我走吧，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。"
"那我母亲呢？"我问道。
沈威武的脸色变了："你母亲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，我不会破坏她的生活。"
我明白了，他要的只是我这个女儿，并不包括母亲。
正如萧家要的只是我肚中的孩子，不包括我一样。
我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生父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如果我跟他走，至少能给孩子一个富贵的未来。
可如果我留下，等待我的只有被萧家继续羞辱。
就在我犹豫不决时，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萧慕寒竟然找来了。
他翻身下马，看见我和沈威武站在一起，眸色瞬间变得危险。
"沈姑娘，你要跟我回去。"他沉声道。
我冷笑："回去做什么？让萧家继续羞辱我吗？"
萧慕寒走近一步："那份血验报告是假的，是许芸买通太医做的手脚。"
我心中一震，果然如我所料。
"你查出来了？"
萧慕寒点头："我已经拿到了真正的报告，孩子确实是我的。若颜，跟我回去，我给你一个交代。"
沈威武在一旁冷笑："萧公子这是想要去了又要吗？我的女儿可不是你们萧家想要就要，想丢就丢的！"
萧慕寒看向他："这位是？"
"我是若颜的生父，"沈威武傲然道，"江南沈氏的家主。"
萧慕寒的脸色变了。
江南沈氏，那可是能与朝廷分庭抗礼的存在。
"若颜，"我看着眼前两个男子，忽然觉得好笑，"你们都在算计我，都想利用我，可谁又真正在乎过我的想法呢？"
萧慕寒张口想说什么，我却已经转身进了屋子。
"给我点时间考虑。"
5
最终，我选择了跟沈威武走。
不是因为他是我的生父，而是因为萧慕寒的犹豫。
当我问他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正式的身份时，他沉默了很久。
那沉默，胜过千言万语。
我知道，在他心中，我永远比不上许芸。
跟着沈威武回到江南后，我过上了真正的千金小姐的生活。
可我的心却已经死了。
几个月后，我生下一个男孩。
孩子长得很像萧慕寒，眉眼如画，让我看着就心痛。
我给他取名沈羽，希望他能自由飞翔，不要像我一样被感情束缚。
沈威武很疼爱这个外孙，几乎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。
可我知道，这个孩子心中最渴望的，还是父亲的怀抱。
三年后，我决定带着沈羽回京城。
不是因为还想着萧慕寒，而是因为孩子需要知道自己的身世。
回到京城的第一天，我就听说萧慕寒已经成了首辅，权倾朝野。
而许芸，也如愿成了他的正妻。
我苦笑一声，果然一切都如我预料的那样。
可我没想到的是，回京的第二天，萧慕寒就找上了门。
他还是那样清冷如玉，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沧桑。
"若颜，"他看着我，声音有些沙哑，"你回来了。"
我点头："是啊，回来了。"
他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沈羽身上，眼中闪过痛苦。
"这是我们的孩子？"
"不，"我冷冷道，"这是我的孩子。"
萧慕寒的脸色瞬间苍白。
"若颜，我错了，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？"
我看着他，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花灯节的夜晚。
那时的他还不是高高在上的首辅，只是一个会因为受伤而痛苦的普通男子。
可如今的他已经站在了权力的巅峰，身边有着完美的妻子，过着众人艳羡的生活。
他还缺什么呢？
"萧大人，"我笑了笑，"您已经有了完美的人生，何必再来打扰我和孩子的安宁呢？"
萧慕寒的眸子暗了下去。
"若颜，我从未碰过许芸。"
我愣住了。
"什么？"
萧慕寒苦笑："我娶她只是为了稳固地位，从始至终，我心中只有一个人。"
我的心猛然跳动起来，可理智告诉我不能相信。
"那又如何？"我强迫自己冷静，"萧大人，时间不早了，您该回去了。"
萧慕寒看着我，眼中满是痛苦。
"若颜，我知道我不配求你的原谅，但能不能让我看看孩子？就看一眼。"
6
我终究还是心软了。
让萧慕寒见了沈羽一面。
看着父子两人相似的眉眼，我的心再次揪紧。
沈羽很快就亲近了萧慕寒，毕竟血浓于水。
可我却提醒自己，不能再陷进去。
三年前的那些伤痛，我永远不会忘记。
可萧慕寒似乎铁了心要纠缠我。
每日都会送来各种珍贵的礼品，有我的，也有孩子的。
我通通让下人退回去，可他却锲而不舍。
半个月后，我终于忍无可忍，亲自去了首辅府。
守门的家丁认识我，恭敬地行礼："沈小姐，您来了。"
我点头，直接往里走。
可刚进花园，就听见了熟悉的笑声。
许芸正坐在凉亭里，身边陪着几个贵妇人，谈笑风生。
"听说萧大人最近总往江南沈氏那边跑，"一个贵妇笑道，"莫不是有什么要事？"
许芸淡淡一笑："夫君说是为了朝廷大事，我也不便多问。"
另一个贵妇意味深长地道："我听说那沈威武有个女儿，模样生得极美，还带着个孩子呢。"
许芸的脸色微变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"无论如何，夫君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国事。"
我站在假山后，听着她们的对话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原来在外人眼中，我只是萧慕寒的一个消遣而已。
正想转身离开，却听见萧慕寒的声音。
"若颜？你怎么来了？"
我转身，看见他一身朝服，刚从宫中回来的样子。
"我来跟萧大人说清楚，请您不要再来打扰我和孩子。"
萧慕寒的脸色变了："若颜，你听我解释——"
"不必了，"我打断他，"萧大人，您已经有了完美的妻子，美满的家庭，就不要再来招惹我这个弃妇了。"
说完，我转身就走。
可刚走几步，就听见身后传来许芸的声音。
"夫君，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沈小姐吗？果然生得美貌呢。"
萧慕寒沉默不语。
许芸走到我面前，温婉一笑："沈小姐，久仰大名。"
我看着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，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嫉妒。
不是嫉妒她的美貌，而是嫉妒她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萧慕寒身边。
"许夫人客气了。"我回了个礼。
许芸笑容更盛："沈小姐，有句话我想跟您说，不知您愿不愿意听？"
我点头。
她凑近我，声音很轻："您觉得夫君真的会为了您这样一个女子，放弃他现在拥有的一切吗？"
我心中一震。
她说得对，萧慕寒已经站在了权力的巅峰，怎么会为了我放弃这一切？
"多谢许夫人提醒。"我勉强笑笑，"我明白了。"
7
从首辅府出来后，我就决定带着沈羽离开京城。
可还没等我收拾好行李，萧慕寒就找上了门。
"若颜，你要走？"他看着满屋的行李，脸色苍白。
"是啊，"我头也不抬，"京城不适合我们母子。"
萧慕寒一把拉住我的手："不许走！"
我用力挣开："萧大人，您这是何意？强留一个女子吗？"
萧慕寒的眸子血红："若颜，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！"
我冷笑："包括您的首辅之位？包括您的美满婚姻？"
萧慕寒沉默了。
我知道，他做不到。
正如三年前一样，当要他在我和权势之间选择时，他还是犹豫了。
"萧慕寒，"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道，"您救不了我，也保护不了我。既然如此，又何必给我虚假的希望？"
萧慕寒痛苦地闭上眼睛："若颜，给我点时间，我一定能解决一切。"
"时间？"我笑了，"三年不够吗？您还要多少时间？"
就在这时，沈羽跑了进来。
"娘亲，我不想走，我想留在这里。"
我蹲下身子，温柔地摸着他的头："羽儿，这里不是我们的家。"
沈羽看了看萧慕寒，又看了看我："可是爹爹在这里啊。"
我的心瞬间被撕裂了。
孩子终究是渴望父爱的。
萧慕寒走过来，轻抚着沈羽的头："羽儿，告诉爹爹，你想要什么？"
沈羽眨着大眼睛："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家，有爹爹，有娘亲，还有羽儿。"
萧慕寒的眼中涌出泪水："好，爹爹答应你。"
我心中一颤，可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。
"萧慕寒，您别骗孩子了。"
萧慕寒猛然看向我："我没有骗他！若颜，嫁给我！"
我愣住了。
"什么？"
萧慕寒跪了下来："若颜，嫁给我，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！"
我摇头："您已经有妻子了。"
"我会与许芸和离，"萧慕寒坚定地说，"然后光明正大地娶你。"
我的心剧烈跳动着，可嘴上却说："不可能的，您舍不得您现在的地位。"
萧慕寒苦笑："若颜，你要我怎样才能相信？要我现在就去宫中请辞吗？"
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他，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花灯节的夜晚。
那时的他也是这样跪着，为了承认我肚中的孩子。
可最终呢？
他还不是选择了权势，选择了许芸？
"萧慕寒，"我的声音有些颤抖，"我已经不相信承诺了。"
萧慕寒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。
他慢慢站起身，眼中满是绝望："那你要我怎么做？"
我转过身，不敢看他的眼睛："我要你放手。"
萧慕寒沉默了很久，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。
可当我回头时，却发现他还站在那里，如同雕塑一般。
"若颜，"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，"我可以放手，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？"
我点头。
"如果有一天，我真的放下了一切，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？"
我看着他眼中的痛苦，心如刀绞。
"萧慕寒，别为难自己了。"
他苦笑一声，转身离开。
那个背影，萧瑟如秋叶。
8
萧慕寒走后，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。
可三日后，京城就传来了一个惊天消息——首辅萧慕寒上奏请辞，要离京归隐。
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更让我震惊的是，他竟然真的与许芸和离了。
许芸带着丰厚的嫁妆回了娘家，而萧慕寒则独自一人搬出了首辅府。
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。
那个权倾朝野的首辅，竟然真的为了我放弃了一切？
第五日，萧慕寒再次出现在我面前。
可这次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，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。
"若颜，"他看着我，眼中带着忐忑，"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，你愿意跟我重新开始吗？"
我看着他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"萧慕寒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"
他走近我，轻抚着我的脸颊："因为我爱你，比爱任何东西都深。"
我哭得更厉害了："可你会后悔的，你会恨我的。"
萧慕寒摇头："不会的，若颜。失去权势我不会后悔，但如果失去你，我会后悔一辈子。"
他跪下来，拉着我的手："若颜，嫁给我吧。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。"
我看着跪在地上的他，想起了这些年来的种种痛苦和挣扎。
想起了那个花灯节的夜晚，想起了他眼中曾经的厌恶，想起了那份假的血验报告，想起了许芸得意的笑容。
太多的伤痛，太多的误会，太多的错过。
可现在，这个男子真的为了我放弃了一切。
"萧慕寒，"我哽咽着说，"你知道吗？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。"
他的眼中涌出泪水："我知道，我都知道。若颜，是我对不起你。"
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："可是萧慕寒，有些伤痛，是永远都无法愈合的。"
他的脸色瞬间苍白："你是说，你不愿意原谅我？"
我摇头："我是说，我们回不到从前了。"
萧慕寒痛苦地闭上眼睛："那你的意思是——"
"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，"我打断他，"但我需要时间，需要你用行动来证明。"
萧慕寒猛然睁开眼睛，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："你愿意给我机会？"
我点头："但不是现在，也许是三年，也许是五年，也许是一辈子。萧慕寒，你愿意等吗？"
萧慕寒没有丝毫犹豫："我愿意，哪怕等一辈子我也愿意。"
看着他眼中的坚定，我忽然觉得，也许我们真的还有未来。
也许这一次，他真的不会再让我失望了。
窗外梅花正开，如同那年花灯节的夜晚。
更新时间：2025-07-07 05:47:2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