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我脊梁骨发凉。“老天爷?我看是你小子动了手脚!”他唾沫星子喷我一脸,
“铁牛他…他是个傻子!他能当祭品?祖训说了,要童男童女!干净!”“干净?
”我嗤笑一声,“铁牛傻是傻,身子骨可壮实!‘祂’要的是生气!
童男童女那点小胳膊小腿,够塞牙缝吗?我这叫…这叫加量不加价!保准‘祂’满意,
咱村更平安!”我胡咧咧,只想把他糊弄过去。老村长眼珠子通红,像要吃人。
他一把揪住我领子,力气大得吓人:“狗剩!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!李寡妇?哼!
我告诉你,要是出了岔子,老子第一个把你填进去!”他甩开我,呼哧呼哧喘着粗气,
盯着角落里那套最大最凶的“主祭”傩面——那是给“祂”附身用的。他眼神复杂,有恐惧,
更有一种豁出去的疯狂。“准备…按规矩准备!铁牛…就当给祖宗尽孝了!”他咬着后槽牙,
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血。说完,他佝偻着背,踉跄着走了出去。我看着他的背影,
又看看那狰狞的傩面。一股寒气,顺着脚底板往上爬。我是不是…玩大了?
……3大傩的日子到了。天阴沉得能拧出水。破庙前的空地上,火把噼啪作响。
巨大的祭台像个张着嘴的怪兽。村民们围在远处,没人敢靠近,眼神躲闪,窃窃私语。
空气里有股牲口粪便和香烛纸钱混在一起的怪味儿。铁牛被扒光了,只留一条犊鼻裤,
捆在祭台中央的木桩上。他好像还不知道要发生啥,咧着嘴冲底下傻乐,
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。“嘿嘿…绑…绑着玩…”老村长站在祭台边,背挺得笔直,
手里死死攥着拐棍,指关节捏得发白。他眼睛死死盯着儿子,腮帮子咬得一鼓一鼓。
旁边几个帮忙的壮汉,眼神飘忽,手脚都不利索。该我上场了。我深吸一口气,
戴上那顶最威严的“引路”傩面。木头味儿混着陈年的香灰气钻进鼻子。眼前的世界,
瞬间被面具上那两个黑洞洞的眼孔切割开。我拿起朱砂笔,走向铁牛。按照规矩,
要在祭品眉心点个红印,算是“标记”。铁牛看我戴个怪...